回头瞧见丹青还在,不觉有些尴尬,道,“你也去把《海寇纪事》抄一遍——道理便不必我说了吧?”
丹青本来没什么,可听这语气心里却不免酸酸的——她在阿咸心里的分量,显然被那个祝余给比下去了。
这似乎没什么可攀比的。
她不过是阿咸在昆仑山上偶然认识的亲友,连黄池国是女儿国、已遁世三千年都不知道。阿咸的很多心事,于她天然便有隔阂。
而那祝余却是阿咸的同胞血脉,虽然又叛逆又幼稚,明明对阿咸一无所知,还自以为“天下皆醉我独醒”,然而她却能忧阿咸之所忧,是阿咸寄予厚爱与厚望的晚辈。
……这么一想,好像她也没有输。
至少,她不必去抄那个《海寇纪事》,便能明白阿咸的道理。
但当然,那本《海寇纪事》她还是会去抄的。
祀女馆里的藏书楼,完全不像那个阿余说的——是区区弹丸之地的藏书规模。
书楼两层,每层进深六间,除进屋一间留出一桌一椅的空间方便书监登记出入书册目录之外,其余全都是书架。就连房间之间也以书架相间隔。那书架高足两丈,立地擎天,上层书卷需攀梯拿取。
进屋向两侧望去全是整整齐齐的书架,站在书架前向四面望去,全都是整整齐齐的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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