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没听出来汀溪话里冷嘲热讽的狠毒,准确把握住的重点只有“徐氏问她是不是缺了什么”,并且画了粗线。

        贺眠环视一圈屋子,你要这么问,那这可就多了。

        汀溪右眼皮忽然一跳,莫名有股不好的预感。

        “病人要静养,我屋里那个软榻睡着不舒服,回头给我换个梨花木的。”她想了想,颇为纠结,随后眉头舒展,“就换黄花梨木吧。还有软榻都换了,那不如把床一并换了,像桌子凳子能配套更好。”

        “我好像最近又瘦了点,衣服穿着都不贴身,空空荡荡的,记得找个裁缝过来给我新做两身衣服,布料什么的我也不懂,就挑最贵的吧。贺府家大业大的,告诉徐叔,千万不用替我省钱。”

        嫡长女嘛,怎么能不穿点好衣服。

        翠螺原本的担心慢慢转为惊诧,最后竟捂着嘴笑起来。

        主子完全没抓住重点,光听见她想听的那句了。这些要求要是传到徐氏耳朵里,可不得气死他。

        徐氏俨然已经把贺府家财当做他的私库了,除了他女儿,一分钱可是都不愿意往外掏,更何况贺眠要的还都是最好的东西。

        “你是不是记不住?”贺眠看向脸色刷白像是被人钉在原地的汀溪,难得体贴,“我让人给你拿张纸记下来,可别漏了什么。”

        趁着这个机会,贺眠想给自己换套好的。真是多亏了汀溪,没有他提醒自己还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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