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确实出乎高启盛的意料,“你怎么……之前不是说去学校学习一段时间吗?”

        “上次演讲时我认识了那位研究员,他还挺欣赏我的。”高启兰一伸筷子避开不吃的菜,“我就跟着他,也能算我的……导师吧。然后我提出想去Lowell医药公司实习一段时间,他同意了。”

        说的轻松,可高启盛哪能不明白其中的不容易,他调侃一句这么上进,又让她别太逼着自己。

        高启兰却又说道:“今天早上我见到一位带着病容的年长女士,被保镖们包围着来到公司。我问过一些员工,他们告诉我她是安娜·罗威尔。”

        高启盛差点嘴里的饭被噎住,他抬头看过去,那副表情很无辜,全然如同不经意的提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说说我生活中的小事。

        这样的高启兰将高启盛拉扯回过去,他曾经因为小兰对哥的疏远愤怒过,他总是矛盾的,有时与他哥的想法一致希望小兰远离这些,有时又觉得她忘恩负义,你应该——你怎么能——

        直到离开前的夜晚,小兰跑着来到他哥的身边,平静的面具终于破裂,露出内心,他又恍然惊觉他们的妹妹,不过将他哥的装模作样学了个十成十,日夜顺着他们期望的模样表演着。

        高启盛那时还感叹过,想自己错过了小兰的变化。

        他与哥之间小兰确实更亲近于他,高启盛猜原因是他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她,不论是陪她玩、整欺负她的人、辅导她功课还是做些小玩具给她。与忙于生计又大她十多岁的大哥相比,在高启盛死前小兰愿意告诉他很多事,高启盛自认为还算了解她。

        注视着高启兰的眼睛,高启盛想,他确实错过了一些东西,但看起来不是在他死后,而是在他死前。

        被他们养育出来的花朵表面再洁白无害,内里也充满着剧毒。她早已地发生不为人知的转变,只是他们一厢情愿想让她开得纯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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