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这份工作做的很轻松。

        雇主要求她白天随时都待在别墅,晚上偶尔也会让她来过夜,她要做事的时候很少,打扫卫生,洗衣做饭都不需要她,她只需要陪护好贺亭。

        而大部分时候她都空着,那两个和她差不多大的青年几乎不会都离开家里,在贺亭身边,至少会有一个人一直陪着。

        有时是沉稳的兄长,有时是亲人的弟弟,即便只有她时,贺亭也不会过多的麻烦她,最多是让她帮忙拿一本书,或者带他下楼。

        她大概能猜到贺亭身上发生了什么。三个人之间亲昵的举动,男人身上遮掩不了的情欲的痕迹和气味,向外界明晃晃宣誓着他的所有权,别墅里的保姆心照不宣,每一个人都谨记着自己工作的唯一准则: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让贺亭踏出别墅一步。

        他像个困兽,被名为爱的枷锁锁住。

        她看见男人不想喝递到手里的牛奶,被他们冷落在一边,一直等到桌上的饭菜冷掉,两兄弟也不肯带他上去。家里总是有大大小小的争吵,有时候冲突很严重,贺亭惹怒了他们,那两个高大的青年就把他拽下轮椅,从地上拖起来,抱进浴室,或者二楼的卧室中。

        苏青之前就见过他,那时贺亭还是鸿鸣集团的董事长,一个人独掌着上千亿的商业帝国,来到药企视察时,即便坐着轮椅也掩盖不住他的气势。而现在他却被锁在这栋小小的别墅里,连下楼都是奢侈。

        那两兄弟只是想要得到他,以为这样能够让贺亭服软,可苏青觉得……那一天恐怕不会到来。

        她经常推着贺亭去阳台晒晒太阳,贺亭也不反对,他在那里一坐就是一整个下午,直到日光西沉,落日的余晖映照,她说:该回去了。

        贺亭摇头,一直等到最后一点余烬熄灭,黄昏浸出露水,等到别墅里驶入的归来的车辆,季萧和季何在一楼呼唤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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