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赶紧合上了这页台账所在的册子。

        缓了好长时间,他分析道:“虽然乱七八糟,但光找共性,其中出现了很多的颜色,然后另外的大部分是形容词,而且是负面形容词…”

        希兰点头道:“而且从逻辑链上来看,这条相同年份的记录,时间线应该在眼球手术记录的月份之前。”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琼好奇问道。

        “颜色自然是用眼睛看的,刺瞎了还怎么看?”范宁解释道。

        “这么直观拼接在一起分析…”琼攥着裙摆作思考状,“…倒像是因为受不了各类颜色带给自己的负面体验,就用餐具把自己双眼给刺穿了?”

        莫名其妙的结论。

        但范宁隐隐约约又觉得,这好像可以用来解释此前自己的一点疑惑。

        为什么维埃恩从南大陆寻医回来后,对自己眼疾的治疗进展讳莫如深,既不喜悦,也不抱怨,而在外人看来,这位老管风琴师的行动表现得仍和盲人差不多。

        能分辨这么多颜色和形状,应该是视力恢复得不错…然后自己又把自己刺瞎了?因为自己之前就是盲人,所以刺瞎之后,日常表现也未引起身边人过度的惊讶。

        “他去南大陆的所谓治疗肯定有问题。”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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