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利用,我也甘愿被他利用。”沈怿再度插话,他语调坚决,面色执拗,像一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
沈怿演员出身,这种戏码自然是信手拈来,陆垠一时间判断不准他的真实态度。
发现离间计不奏效,陆垠退了一步,打回长辈惯用的感情牌:“你母亲当年把你托付给我,可你却在陆家长成这副模样,沈凝如果知道这事……”
“我很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沈怿扬起一个生动灿烂的笑容,“我觉得我妈妈应该也会喜欢。”
“希望爸爸也能喜欢。”他定定地凝望着陆垠,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真挚。
那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孩子看父亲的眼神,带着一点儿渴望被理解的恳求之态。
陆垠罕见地语塞了。
茶水的烫意透过杯壁,刺入指尖,沈怿仿若未觉。他撤去面上的笑意,正色道:“您说陆闻津对您有怨,可这六年多来,除了您逼他去相亲那次,我从未听他说过您的不好,一句都没有。”
沈怿记得,在明湖镇那一晚,谈及未来的择偶,陆闻津说的是“我注定要当逆子”。
陆闻津看似对陆家冷心薄情,但沈怿能隐约窥见,陆闻津内心深处,多少还是有把陆垠当父亲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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