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安文脸皮够厚,在短暂的慌乱后很快镇定下来,脸上重新浮现出颇具迷惑性的微笑:“嗯……是我。”
她将腮边的碎发捋到耳后,似乎有些腼腆,磕巴了一下:“……我、我不是贼,我只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顺便把那些瓷罐拿回去,没想到你家的门没有关严实,所以我就擅作主张进来了,还希望江先生不要介意……”
这波解释,完美。
昨天她送来的那些东西里面确实有瓷罐,装着参汤、八宝粥之类的,满满当当,只要江致打开箱子看过,就知道她不是在说谎。
果然,江致将信将疑地放下手。
安文知道打消了一点对方的怀疑,不由松出一口气,小幅度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看看有没有被掐出伤残。
嗯,没事,完好无缺。
她皱起细细的眉尖,将手机捧起来,脸上露出关心,打算先下手为强,转移话题:“我进来的时候,看见您睡在沙发上,怎么叫也叫不醒,好像是生病了,我很担心,所以就用您的手机拨了急救电话……”
江致看着她认真解释、十分关心自己的模样,半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淡淡的嗯。
这算是信了。
不过没全信,毕竟谁半晚上进别人家只为拿东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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