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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玉成马上追问,“并非全然不记得,我看你十分面善,我们之间发生过何事?你可知道我十七岁那年出山生了什么变故?为什么回来后什么也不记得?”

        项文辞无奈偏头,看门板上祁玉成的指尖冻得有些发白,只得把他放进屋来,随意一指桌案上的青瓷茶壶,示意他自行沏茶。

        项文辞本不愿再提,但经不住祁玉成眼神里的迫切与诘问,“我们姑且也能算生死之交,两年前我跟随师叔来过竹缘山,在山中小住数月,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随后出山的确遇到过我,我们在荆南一带遇险,你救了我一命我又救了你一命,所幸化险为夷,而后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其他事情我不清楚。”

        祁玉成把项文辞按于桌边坐下,没碰茶壶,甚至没顾得上落座,双手撑着红木桌面,衬得他紧绷的手背更失血色,“遇了什么险?”

        项文辞抬头迎着他的视线,言简意赅道:“我们发现了一波不太寻常的响马山匪,跟过去一探究竟,我不甚露了马脚,后来遭遇了围剿。”

        祁玉成一时没有回音,双手攥成拳头,重重呼出口气,“跟父亲说的一样。”他颓丧地坐进椅子里,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穿过洞开的门扉望着山脊上的一弯弦月,“他说我跟着弟子们回家时,穿着一件并非属于我的袍子,襟前后背都被血浸透了,但浑身无一处伤口,只是什么也记不起来,当日连说话都不会了,第二天才恢复些许。实则在那之前的事情我也忘得差不多了。”

        项文辞见他如此,心下苦涩,安慰道:“往事不追,你不必太过在意。”

        祁玉成的眸子从门外的苍凉月色转回室内,立时覆上一层烛火微芒,他诚挚道:“我本倒不在意,只是今日见你好似不开心,我也跟着伤感起来,觉得把朋友遗忘是件憾事。”他这才从茶盘中挑出一只杯盏,提起茶壶,壶嘴里泄出澈澈茶香,他将茶推到项文辞的手边,话音里的哀恳让项文辞心弦一颤,“请你原谅我,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项文辞端了茶,从指尖传来的温度平复着他乱了方寸的心跳,举起杯,“我从未怪你,忘记我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过我仍是乐得与你相识。”

        他是真情实意地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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