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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司衡习惯性地开始条分缕析,“是挑了你们两个落单的,还是针对玉成的……”

        项含卿又打断,“看起来活蹦乱跳的无甚大碍,明天再说,跪安吧。”

        “得得得,你俩继续。”祁玉成飞速退出客房,还伸手拉了项文辞一把,然后带上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项文辞回到房内,低着头不住检查他的那柄钝剑,从剑脊到剑刃,从光泽到曲度,一寸寸细细检视,还上手轻轻抚摸,生怕那一阵情急拔刀伤了他的宝剑,看得祁玉成忍不住好笑,只得拍着胸脯保证,尚方制剑,绝不会如此脆弱,催着他先行沐浴。

        项文辞绕过屏风,祁玉成则站到窗边,一双沉黑藏光的眸子落在不远处的天字号院中,那院内时不时有人往来走动,却始终看不出当家的那位回来了没有。

        “我洗完了,你去吧,我睡床上,你睡地上。”项文辞穿着单衣往拔步床的里间钻,祁玉成从窗外幽晦的夜色中收回神识,被项文辞稚气的行为惹得轻声一笑,路过床边时随手将衾被蒙在项文辞的脑袋上。

        等他收拾妥当回来,项文辞已经睡着了,轻晃的烛火将他颈侧雪白的单衣投成蜜色,往常像掬着一捧冷泉的眼睛轻阖,似乎还未睡深,像蝴蝶翼翅般轻柔翕张。

        祁玉成顷刻间忘了他睡前的交代,追着那人身上清甜的皂角香气往他身边凑了凑,想拽过点被子,却在掀开时隐约看见项文辞里衣下透出腹部猩红的环形斑印。

        那几乎从前腹一直蔓延到后腰的环线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突兀而妖异,相互勾缠攀绕,缚在项文辞身上。

        祁玉成看不真切,他迟疑片刻还是伸出了手,捏着项文辞单薄衣物的一角轻轻揭开,露出他的一小截腰身。

        少了遮挡,那印记色泽更是明丽,近乎一道道留在皮肉上的淋漓伤口,却似乎是平滑的。祁玉成皱着眉头,屏住呼吸,看一眼仍不知足,还打算动手抚上一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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