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这种小东西啊?”,ENTP凑了过来,“都给你盘抛光了,再过那么几十年,都能当传家宝了”,闻言INFJ笑了笑,坐在了ENTP的身边。

        屏幕的倒计时还在走,一边的ENTP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睡了一会,又惊醒,看倒计时,还有三个多小时。

        INFJ两手撑在洗漱台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水龙头里的水流得他心烦,又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而后关上了。

        所有的勇气在自己说爱他的时候就被花完了,以至于现在再想起ENTP对于“亲情”的那番肺腑之言,盘旋在脑海里,竟然没有想象中痛苦,有的只是顿悟的自嘲。

        原来是这样的啊,他无力地扯着嘴角,镜子里的人露出一副比哭还丑陋的表情。

        这就是自己的真面目,自以为守着珍贵的回忆,以此妄图束缚一个自由意志的卑劣的疯子。ENTP接受地很好,不知道是因为他早就已经看出来了,还是根本不在意。

        大概是从来没在意过吧。

        站在ENTP的视角,自己是平时见面顶多点个头打个招呼的陌生家人,突然冒出来什么少时就相识的回忆,然后露出那样不堪的面孔,诡异的善意和不知从何而来的奉献精神,在这个诡异房间任务的加持下,显得像是一个被任务牵着走,无法理清自己情感的蠢人。

        或许在ENTP眼里,只要表现得接纳这个疯子一样的哥哥,然后在离开房间后让他用时间自我疗愈,久而久之,大家都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是成年人的生存守则,大家各退一步,在以后的生活里老老实实地做一对旁人羡慕的兄弟,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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