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终究该被看淡的痛苦,一次次的,每个人都这样说。

        清洗的费用昂贵到黎惜不敢再回想,一天三次五次的澡只是换来严重的脱皮,一周三次五次的心辅疗程也只是让她学会该怎麽让自己在表面上像是在缓缓康复。

        她知道自己还是一样脏——尽管表象看上去已经光鲜亮丽。

        遇见柳翊暄是近几年的事了,那个人就像是耀眼夺目的光,晒得她的脏W无所遁形,却又暖得令那些斑驳能够消融。

        多少次,黎惜也想就这麽蜷缩在柳翊暄的怀里静静哭泣,把长年累月的委屈跟痛楚都给用力扔出;多少次,黎惜也想就这麽克服对钢琴的Y影,好好弹一首柳翊暄喜欢的歌给她听;多少次,黎惜也想就这麽成为平凡的人,没有故事的纯粹会让她变得更乾净,好像才真正有了拥抱的资格。

        黎惜想了多少次,就忍住了多少次。

        她知道自己不该再像孩子那样任X,名为大人的标签贴得又急又快,黎惜还没准备好就成年了。猝不及防的枷锁沉重到背上的羽翼再承受不了而被撕裂,汩汩鲜血濡Sh了纯白,乾涸之後就成了相符合的颜sE——浓厚的黑。

        没了翅膀,黎惜也不能飞了。於是她坠落了。

        天空果然也是充斥着灰霾的吧,没有记忆里、故事书里所描述的蓝,云层厚得像要下起滂沱大雨,犹如打Sh世界的不是雨水,而是无处可躲的绝望。

        黎惜最後还是闭上了双眼。

        但就跟黎惜所相信的一样,柳翊暄总是温柔了她的岁月的奇蹟——突如其来的温暖捧住了承着重力牵引而摔落的黎惜,由上而下的风压吹得眼皮无法睁开,直到了气流稳定的平流层,黎惜才能睁眼望向早已救赎自己无数遍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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