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铁衣呆闷,但是他可不觉得,那会的血河简直就像个作天作地的混世魔王,见着碧血营难得的新生面孔,全然把师傅告诫当成耳旁风,想到新奇点子了,说什么也要带上他一块,军营里就没血河没霍霍过的地儿。旁人觉得铁衣面冷,只不过是对于其他的同门罢了,很明显自己这个便宜师兄还是更得欢心,兹要是自己去找他,他都不会拒绝。整日里这么厮混,十岁那年烧掉师傅的鸡窝,铁衣还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煽风点火呢,虽说后头被师傅责罚的三四天下不来床。

        哪会像现在这样,一脸严肃的告诫自己,就好像同你一起拉帮结伙的好兄弟什么坏事都做了,却在有一天告诉你他从良了。

        说法虽说夸张了点,可血河觉得在理。别扭的情绪还未等他消化完全,就闻到了一股似及似离的清凉木香味,很淡,却能让血河捕捉到。

        “师姐你擦香膏了?”血河吸了吸鼻子,他是偶然间闻到过林师姐信香的味道,很烈,像一坛酿酒,而不是这种清冽的木香。

        更不可能是铁衣了,那家伙自从分化成天乾后一直规规矩矩的,从未在他身上泄露过一丝味道,他还记得铁衣刚分化那会,一向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打起来差点没把房顶给掀了,同性之间的排斥和争斗不得已让两人分了房。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的嗅了嗅,林师姐更是摇了摇头:“我从来都不用香膏。”

        “而且我没闻到什么味啊。”说罢又朝自己衣袖上吸了吸两鼻子,转头问铁衣:“阿业,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被点名的人还在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听到师姐的问题摇头否认。

        空气中确实没什么味道,倒是血河的信香,从刚开始进来那会就一直充斥在鼻尖,愈演愈烈。

        见血河不死心似乎也想贴上来闻闻的时候,他动作反倒是被铁衣制止了。

        “雁惊寒!你想耍流氓啊?!”师姐的话明显急了,连名带姓的喊醒了还跃跃欲试的血河。待人反应过来,几乎是一瞬间,血河那一张大红脸在三人之间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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