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医生和我说了许多话,问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我都没有回答他。他也不恼,反而从护士那里拿来一个手偶套在手上。乳白色的毛绒小兔脸上有着甜美可爱的笑容,伸了伸懒腰摇晃着脑袋问我:“你好呀,我是小兔米米,我很喜欢你,请问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我对可爱的小东西一向缺乏抵抗力,伸出手戳了一下这个小兔子的脑袋,感觉特别软。小兔子对我摇头晃脑的,一会躲着我的手指一会又主动凑上来,我面对它心情好了一点终于开口:“吴邪在哪里?”
小兔子激动地挥舞着两只小短爪:“他可担心你了,我一会就帮你联系他,他接到电话一定马上就会赶来见你的。”
“......也不用联系他过来。”我现在的心情有些矛盾,一方面对他强行把我送来医院感觉到生气,但一方面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确实一般情况下正常人都会选择求助医院。
在吴邪出生没多久的时候,我被汪家暗算,死里逃生后落下了一身伤,也因为身体和精神上的问题被张家人安排进了格尔木疗养院休养一段时间。那一段经历谈不上好或者坏,但我感觉很不喜欢待在医院里是真的。他只听别人半真半假地讲过一点往事,不知道这些事情具体的情况,更不知道我不喜欢待在医院里。
“为什么呢?吴先生很关心你啊,你是有什么心思不想见他吗?那可以跟米米说呀。”小兔子用它塞满棉花的柔软脸颊蹭了蹭我的手臂,我盯着它看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我不是不信任这家医院或者这个医生,而是无论是盗墓家族,还是守护终极还是张家与长生者的存在这些事都不能让外人知道。
张家确实很糟糕,但我以前从未想过逃离这个家族,因为我和外面的人都不一样,当我不知道该去往哪里的时候,只有张家会接受我。其实张家也教会了我很多,盗墓的技巧,快要失传的武术,还有长生者的生存方式。而且只有张家的人和我流着同样的长生血脉。
医生和护士最终离开了,只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望着窗外发呆。我摸着自己的脖子,摸到了那个金属项圈,用两根手指伸进项圈与脖子中间的缝隙,然后用力一扯传来“咔”的一声脆响,我再继续用力,只见那项圈彻底断裂从我脖子上掉落下来。
我走到窗户边正准备跳窗逃跑,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串异常急促的脚步声,之后我便被人用力狠狠抱住。一股熟悉的绿茶香味传来,我知道抱着我的人是吴邪,因此我也没有推开他。他有点沙哑哽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别走,你觉得这里哪不好你跟我说,我带你去别的医院,我只是希望你能变好。”
“治不好的,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情况,这不是医院能解决的。”
“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至少治着试试......”他突然低头注意到了地上损坏的项圈,他望着那残骸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将破损的项圈捡起来放进衣服口袋里,神情显得更加郁闷了。
我本来还有点生气但看他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就只想安慰他:“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对生活也没有很大影响,就这样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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