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姐儿是个有能耐有眼界的,这么些日子过去,所有人都能看出一二,虽是府里收养的民间医女,却从没在礼仪规矩上出过大岔,总不至于连见了平辈姑娘送什么见面礼都不知道,还非得舍近求远请教小荣这个交情不深的婢女,显然另有意图。

        原来老太太什么都看得明白,只是不说罢了。

        “回老太太,”小荣到沈老夫人床边跪坐在地,轻声道,“奴今晚没进莲汀居。”

        “哦?”

        “奴跟着月麟刚走到院门口,就发现不对劲,莲汀居的下人大多自个儿回房了,有几个守在院子里闲聊天儿,像是没人在屋里伺候。奴本想着兴许音姐儿在里头做什么自己的事,不好叫我们下人在侧,可是月麟偏偏领着奴闷头往前走,一直走到了门跟前,奴就什么都听见了。”

        “好孩子,说说看,听见什么了?”

        小荣低头瞧着手里的信,将叠好的信展开,又怕空气里有什么鬼魂看见内容似的,重新折好,“听她们话间的意思……就像这信上说的,音姐儿和珠姐儿……好像……好像……”

        “好像身份错位啦?”

        小荣吓了一跳,赶紧俯身拜倒,“天大的事,老太太既早得了我阿婆报信儿,怎么什么都没声张呢?奴该怎么做,求老太太指点。”

        莲汀居邻水,屋内听见的雨声并不比如意斋小。

        婳珠立在厅前,眼圈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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