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音脸上已敷上柔软的纱布,摘了面纱,柔美瘦削的脸型便暴露无遗。屋内的婢女几乎没见过自家主子的真容,都忍不住偷眼打量。

        说起来,音姑娘的相貌与二姑娘有几分类似,却又没那么娇弱苍白,清秀里多了几分明艳之感。

        从前觉得府上的哥儿、姐儿都是美人胚子,尤以二姑娘婳珠为冠,如今见了音姑娘真容,半遮着俏丽面容,更有种欲赏到底而不得的心痒。

        白夫人高坐上首,低眉把玩着玉珠手钏,嘴角噙着一丝比夜雨还冷的笑意。

        “你们两个,真有能耐呀。”

        沈婳珠一直都清楚,白夫人与那些话本子里的贵族妇人不同,她是武官世家出身的单纯之人,总有种清冷孤僻的气度,硌人。

        “传出去,我们镇北侯府的姐儿动手挠起来了,见了血,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夜深了,白夫人声调不高,甚至都传不出这间前厅,可是嗓音里压着的冷意直将即将入夏的天气都冰得回了寒。

        “夫人……”婳珠拖着嘤嘤哭腔,泪珠挂在下睫上,楚楚可怜,“婳珠本想是与阿音玩笑,没想到手下失了轻重,酿成大错,请夫人责罚婳珠吧——”

        白夫人“啪”地用力一拍案,惊得婳珠尾音戛然而止,“你还知道轻重?你到阿音屋里,为何要带绣花针?为何要把绣花针往音姐儿脸上招呼?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嗯?瞧瞧这副凶悍做派,可有半分侯府嫡女的样子?”

        一声“侯府嫡女”仿佛一条鞭子狠狠抽在了婳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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